婆婆说:“现在你们两个不要再折磨这孩子吧。,难道你们不记得你们自己的过去吗?”
裘弟对婆婆怀着感激的心情,他的那股怨气顿时消释了。婆婆是唯—一个永远庇护他的人。不,他想,这不对。贝尼自己也常常帮他干仗。当他妈妈不讲道理时,贝尼总是说:“让他去吧,奥拉。我记得当我是孩子时……”这使他想起他爸爸只是在这儿,在这些好朋友面前才取他。当他需要帮助时,他爸爸从没有使他失望过。他微笑了。
他对他爸爸说:“我看你也不敢告诉妈,”我有一个爱人。她听到这会比听到我养一只黄鼠狼还要凶的。”
婆婆说:“你妈向你发怒吗?”
“对我和爸两人都发怒。对爸更凶些。”
“她不感谢你爸吗?”她说。“她简直不知好歹。”她叹息着。“一个女人一生中非得爱过一、两次坏男人,才会感激一个好的。”
贝尼谦逊地凝视着地板。裘弟充满了好奇心,究竟赫妥先生算是好丈夫还是坏丈夫。但他不敢问。无论如何,赫妥先生已死了这么久,以至裘弟看来这已不值一提了。奥利佛站起来,活动一下他的长腿。
婆婆说。“你一到家就离开我吗?”
“只要一会儿。我得出去转一圈,再去看看邻居们。”
“去看那小黄吐温克吧,是不是?”
“当然喽。”奥利佛俯到他妈妈身上,抚弄着她的鬈发;“贝尼,你们今天都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