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兜头撞见裴寂,李渊上去一把拉住,呼叫着裴寂表字说道:“玄真,玄真!你莫非要害死我吗?怪不得人家都说酒肉朋友不可交,看来我真是交错你了!”裴寂笑道:“李大人为什么这样胆小?收纳一二个宫女,算不了什么;就是收纳了隋室江山,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李渊越加慌张起来,说:“我和你二人都是杨家臣子,如何口出叛言,自招灭门大祸?”裴寂收起笑,凛凛正色地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炀帝无道,百姓穷困,群雄逐鹿,烽火连天。明公手握重兵,不乘时起义,为民除暴,欲待何日?”
李渊嗫嚅道:“我世受国恩,不敢有叛心。”
正说着,一个少年手挽刘文静,闯入宫来。李渊一看正是他的次子李世民,忙指着刘文静说道:“这刘大令是奉圣上旨意拿下的钦犯,你如何敢擅放?”
李世民大声说道:“什么圣上不圣上!如今天下大乱,朝不保暮;父亲若再守小节,下有寇盗,上有严刑,大祸不日将至!”刘文静接着说道:“大人事已至此,还不如顺民心兴义师,或可转祸为福。”
李渊被他们三个人逼着,一时愤无可泄,就上去一把揪住他儿子李世民,大声喝道:“你们一派胡言,我只拿你自首去!免得日后受牵累。”
裴寂忙劝解,李世民也说道:“孩儿细察天时人事,机会已到,所以敢大胆发表议论;如果大人一定要将孩儿扭送官府,孩儿也不敢辞死。”说着,就滴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