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A·C·A·好象一架到了白热化的机器,震动得厉害。我的担架夫,象烂醉的脚夫,毛手毛脚的给它递进几个伤兵,立刻消化了,淘汰了。而工厂继续叫吼,犹如古代的妖魔,闻到了牺牲品的第一阵香味而胃口更好了。
我捡了一副担架。一个伤了脖子的炮兵,在等待开刀的期间很乐意帮我一臂。我在杂沓的人堆中指挥我的队伍。正好走过一位将官阶级的人,深思的脸上露着笑容,头上戴着钢盔,对我说’你的担架工作不行哪。我去派八名马达加斯加人来给你。都是出色的夫子哪。”
十分钟后,我的马达加斯加人来了。
其实那是一组杂色的黑人,不过马达加斯加人多一些,从第一军的殖民地部队抽出来的样品,他们的队伍正在拉福前面恶斗。有几个是看不出年纪的苏丹人,打皱的,漆黑的,制服下面藏着颜色发绿的符咒,发出一股皮革、汗水、与外国香油的味儿。至于马达加斯加人,却是中等身材,外表瘦弱,好象一批漆黑的、严肃的小娃娃。
他们拿了皮带,照我的命令开始搬运伤兵,沉默,冷淡,仿佛搬运棉花包进货栈。
我满意了,就是说安心了。A·C·A·喂饱之下,劲道十足的工作起来,隆隆的声音,象加足了油的机器,全部零件都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