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丰年出去看了两例。
“我就说该坐诊吧。”胡霁色得意地笑道。
胡丰年也笑,道:“看乡亲们的样子,慢慢也该习惯了。”
“自然该习惯的,方便得多。我今天还送了几盒脸膏出去,回头看看有没有人来买。”
她突然想了起来,把于家的事情说了。
胡丰年听了,就微微皱眉:“就这么送回去?不会又寻死吧?”
“那么多人看着……再说,咱们帮得了一时也帮不了一世。得她自己立起来才行。”
胡丰年道:“你怂恿她下堂?”
“爹啊,她都要寻死了,下堂有什么要紧的啊。还不如趁还喘气,活出个人样来。”
这个时代的人对离婚的态度,简直犹如面对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胡霁色也认可,因为大环境的关系,离婚对于女性来说,是一件挺艰难的事情。
但正如她说的,反正都要寻死了,还怕什么?
何况她只是这么说,周氏未必能听得进去呢。
……
然而胡霁色还是低估了一个在沉默中爆发的羔羊的力量。
三天后的一个凌晨,胡丰年和胡霁色被于清国从睡梦中叫醒。
周氏在重伤了婆婆以后,逃走了。
胡霁色是被胡丰年叫醒的。
当时正是大半夜,她打着哈欠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见胡丰年站在那,眼前还有来一个眼生的汉子。
“咋了这是?”
胡丰年道:“这是吴叔,于家的邻居。”
吴大财连忙道:“先前我媳妇姜氏在你这儿拿过敷脸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