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里或许就会有北大少爷抛弃良家妇女的消息,多少破碎了的闺心又将重新拼凑。
云卿看着镜中的人儿,她很少这样欣赏自己,却发现,照着别人的模样,却叫她这样的熟悉与喜欢,这样的装扮好似就是为她量身打造一般,两屡碎发轻挟在耳后。
绿箩也对自己照着画中挽的发髻十分满意,虽然不解小姐的用意,但是只要主子们欢喜,她就欢喜:“小姐,其实您不必扮作她的模样,在绿箩眼中,你比她好了不知多少。”
云卿心情好,逗人都信手拈来:“小丫头片子,你在逍遥阁待了多久?”
绿箩掐着手算时间:“差不多两年有余。”
两年,云卿拿起木雕绣花梳,喜欢上面的纹路而一点点的摩挲:“两年,你可以说我的好,而那个人,在他心里七年,是个结,他对我不错,我替他解了结可好?”
算是报答他的扶持与照顾,超过了一个初识不过月余的师兄该做的事,用阁主令的昭告天下为她正名,在这个阶级比一切都重要的上层统治社会,少见,至少她从未见过。
绿箩似懂非懂,云卿看在外头的雨倒是多了分不是滋味的担心来,担心什么,她吃不准,屋内的轻纱蓬松,被大风刮起,让人与人之间的视觉多了层模糊的朦胧感,十分靡丽,她托着下巴,盯着天花板,呢喃着在密室里看到的天文地理:“北有山丘,有盗匪居之,过则杀,求可活,耳后盗者在某一夜黑风高之夜全死于非命,死无全尸,山丘被移为了平地,走的人多了,山川变河流,平底变洼地,月升日落,积难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