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手里拿着小镊子,双腿盘坐在蒲团上,拔了一天的鸡毛,直到最后沈万山过来喊她的时候,她觉得男人头上似乎还插着两根鸡毛。
坐起来,去够男人,盘腿做了一天,腿软得像棉花,踉跄着就往男人怀里扑过去了。
沈万山用讳莫如深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一脸“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表情。
柳如霜手上的镊子紧了紧,她敢对天发誓,这次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队长,我还以为你会骂我,没想到你还怎么帮我,我真的是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好了,这些都是我的嫁妆。”
柳如霜回头指了指鸡舍内的一地狼藉。
“你不提醒我,我差点忘了,你作为知青知法犯法,私自养鸡,是我到县城检举你,还是你去自首。”他沉着嗓子想要吓唬她,也顺便让她涨点记性。
“要自首咱们一起去,我是主犯,你是帮凶,还有人证,就算是死咱们也要在一起,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女人的胳膊虚虚地搭在他的手臂上,她皮肤微凉,又带着女孩家特有的软甜,触感像是被剥开的栀子花苞,软腻又清凉,让人一时半会舍不得松开。
沈万山喉结上下滚动,隐忍而克制地推开她的手,冷声说:“你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犯错了。”
“沈队长,你真的觉得我犯错了吗?”柳如霜也没怵,抬头,直勾勾地看向男人,她了解沈万山的为人,要是他真的觉得他犯错了,不会帮她处理牧鸡,而是早带着革委会的人来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