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个不要脸的厉鬼,都是你惹出的好事,要是杜吉被杀了,我就去抵命,你就永远滚出这顶帐篷。”父亲怒不可遏地边骂边欲站起身。
突然抑制不住自己情绪的父亲被娘舅伸出手按在坐垫上,用心平气和略带开导的腔调说:“这不是雍金玛的错。管他的,马打死马抵命,牛打死牛填债。让他们去杀吧,草原上这样的流血事件难道还少了吗?野马一旦狂奔,你我收得住缰绳吗?”
娘舅的一番公道话道出了雍金玛内心的委屈、怨愤和在草原上做女人的无助与无奈,泪水情不自禁簌簌簌掉下来。如果是一个人在空旷的草地上,她会无所顾忌地放声大哭,但现在不行,藏族女人是不能这样的,除非死了亲人。空前的委屈和无奈被手捂在了嘴里,滚滚的泪水顺着手掌横流,两个男人厮杀的场景及鲜血的喷洒占据了整个脑海,“我必须去阻止这场因自己而起的搏杀,哪怕是自己死在他们的刀下,我必须这样去做,以便让自己的阿爸阿妈在衮马部落有一个好的名声。事不宜迟。”她伤心地捂住嘴冲出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