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母亲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前额上。他知道，是最近这几天的忧虑和过度劳累让他的面容消瘦了许多。
“今天的情况不太妙吧？”里厄老夫人问。
“哦！跟平常一样。”
跟平常一样！这就是说，从巴黎新运来的血清，效果似乎比第一批还要差，统计数字又上升了。除了病人的家属，始终没有可能在其他人身上进行预防性接种。要进行普遍接种，必须有工业化的大量生产才行。大多数病人的腹股沟肿块始终不见溃烂，仿佛已经到了硬化的阶段，这样，病人就被折磨得十分痛苦。前一天起，城里又发现了两例新型的瘟疫病例。于是，鼠疫变成了一种肺鼠疫。当天，在一次防疫会议上，精疲力竭的医生对省长提出必须采取新的措施，来防止肺鼠疫的口对口传染。他们的要求得到了批准。但是，就跟平时一样，人们对结果如何依然一无所知。
“你害怕吗，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