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方法更微妙,也更难做到。这种方法就是,形成一种将痛苦化身到一个理想人物身上的习惯。首先,我们需要塑造另一个我们,赋予这个我们以苦难——使这个我们——遭受我们所遭受的一切。然后,我们需要在内心塑造一个受虐狂,形成一种彻底的受虐心理,享受这种苦难,就好像是别人在受苦。乍一看,这种方法似乎不可能也不容易做到,但实际上是可行的,对那些善于接近自己的人来说,不存在什么特别的困难。一旦做到这一点,苦难便获得了撩人至极的血和病的味道,一股不可思议的、和着颓废满足感的异样辛辣味。痛苦的感觉类似于极度苦恼、不安至极的抽搐,苦难——一种漫长的慢性痛苦——是一种亲切的黄,给深度恢复期的感觉涂上一层模糊的幸福色彩。极度疲惫感唤起极度苦恼的复杂感,而这种疲惫感被不安和愁思冲淡,快乐感油然而生。这些感觉将要消失,正如当我们去想象它们将带来的倦怠感,我们便预先感受到感官乐趣带来的悲伤倦怠。
第三种方法就是将痛苦稀释并变成快乐,将怀疑和忧虑转变成一张柔软的床。这种方法主要在于,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我们的焦虑和痛苦上,强烈感受到它们,过度的悲伤会带来极大的快乐,通过这种强力激发的快乐,使我们心情舒畅,心满意足,带着点受伤流出的血液的味道。当然,只有出于习惯和通过受训致力于快乐的人,才会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