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医者,知道这都是正常的情况,倒也不至于为此而自卑,因此只是心头轻轻一跳,便用平常的语气道:“很丑吧?你若是看不下去,也不必勉强自己。”
“不丑,我若嫌弃你,那还是人吗!”杜孤庭的语气有些难过,听她怀疑自己,回怼的语气急切又生硬。
她有些诧异地抬头望他,却见他眼眶微红,铁骨铮铮的男人自己受伤时眉头都不皱一下,却因心疼她怀胎受的苦而难过得要命。
他哑声道:“斐然,对不起,下回不让你生孩子了。”
在这个子嗣大过天的时代,男人因为疼惜妻子而不敢让她生子,足见情谊。
只是,楚斐然却因为这句话而差点笑出声:“真的假的?”
她玩味地打量他:“好啊,那咱们以后便不要再同房了,就纯洁地拉拉小手吧。”
杜孤庭的泪光凝固在了眼眶里。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神之中满是震惊。
不是吧?他做了大半年的苦行僧,碰都没碰过自家亲亲夫人,便要分房睡了?
不行,崽崽可以不要,但他不能与她分房。
楚斐然见他的眼神从茫然到委屈,便憋着笑,硬是没给他台阶下,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话。
杜孤庭在短暂的愣神之后,也发觉了她是在看他的笑话,绷紧了下巴,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是要让我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