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站在卡瓦奇大楼门前。不久,又有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走下山坡,加入他们,同样是皮肤苍白的斯拉夫长相。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就这伙人写了几句话。加密链路的另一头永远有实时分析师待命,哪怕是星期五晚间八点四十七分也一样。任何事情,只要稍微有点可疑,就直接通知他们。
卡尔迈克从电脑上抬头。有人走出大楼。安德鲁?韦特,圣经狂。背景调查的结果干净得吓人。他朝台阶底下的那伙人挥挥手(就在卡尔迈克打字的时候,这伙人已经变成了十几个),他们也向他挥手。其中一个人对他直呼其名,他下来开门。
卡尔迈克看见一个老妇人转到了金牛车的前面。太阳裙和大码开襟线衫裹着圆滚滚的身体,头上的宽檐帽说是一把小伞也不为过。她挤到金牛车和前面一辆皮卡之间,蹒跚着走向驾驶座的车窗。
他每周至少要应付一次附近的居民。老妇人不是要问路就是请他动动车子,也可能是推销什么东西——水果、盗版碟、床罩。这属于他没法理解的文化差异。他把电脑放在乘客座上,准备应付老妇人。
老妇人清清喉咙——嗓子里像是有痰。“不好意思,”她用带口音的英语说,“真抱歉,您能给我指个方向吗?我似乎迷路了。”
“我不住在这附近。”他说。他放稳电脑,懒洋洋地瞥了老妇人一眼,“我也很想帮你,但你最好去问拐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