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海,有消息了吗?”奕泞躺在床上,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有了,呃,”安德海不知该讲不该讲。
“不要遮瞒,直说。”他被子下的手已握成拳。
“兰妃确实去了老家,但是在进城前,说家里有人接应,撤回了奴才安排的车夫,然后雇了驿站里的车夫往南京去了。”安德海一口气说完,心里惶惶不安。
“果然如此,朕明白了,下去吧,朕头疼,要休息了。”奕泞挥挥手,疲惫地闭上眼睛。
马不停蹄赶了四天,终于看到了南京城,这回在路途中倒没有吐得七晕八素,可能是因为心里头装了事儿,一直催着车夫快点快点,也顾不得颠簸了。
进了城,到了翼王府边上才发现,柳姐姐似乎把事情轻描淡写了,这哪叫钳制,分明已经是囚禁了嘛,王府的围墙边上站满了士兵,记得柳姐姐好像有功夫,不过看这情形,莫说她,就怕是府里的苍蝇也不见得能飞出来,那信鸽估计也是琢磨了很久才放出的。
“官差大哥,”我谄媚地走到侧门边上,扯了扯一个小官差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