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泡吧?”他肯定也是喜欢玩的人,懂得行情,“我们先去吃泰国菜,八九点钟再过来吧。”一边说,一边已经拉起我的手,果然是情场老手,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连贯之极。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直看到他装不下去。
“怎么了?”他满脸无辜地问我。
“放手。或者,我去找把刀切掉它,你说怎么样?”
“OK。”他这才想到要保持距离。
我们一起走进雅客吧,时间还早,三三两两的客人散坐着,乐队还没有入场,坐在吧台边,我发现调酒师已经换了人。
“小姐要什么?”他比阿伦更年轻,毛茸茸的小平顶头,穿黑衣服戴银耳环。
“咖啡。”我像是想起什么,很随便地问,“阿伦呢,今天不是他的班?”
“他早辞职了。”小平头笑,“我叫大卫。”他是个活泼的小个子男人,喜欢在不大的空间里跳来跳去,踏着音乐的节奏微微摇摆。
“这地方你常来?”杨名奇怪,“原来你喜欢音乐吧,那我可以介绍你另外一家,情调比这里好多啦……”
一边的小平头大卫立刻抬起头,送他一双白眼球。
我没有听进去,只是不住地向四周看,依然幽暗的灯光,连吧台后酒瓶摆放的位置都没有改变,只是已经换了新的演员,新的剧本,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旁边不断蹦跳的大卫突然止住发癫似的舞步,端端正正地把饮料放到桌上:“两位请慢用。”他咧着嘴笑,顺手把身后的背景音乐调低了几个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