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或者平民阶层,很多人用树叶或者卵石随便擦一下算是对付了,甚至有人用土疙瘩,讲究一些的用小棍子之类的。
而士大夫阶级则用厕筹,就是削了竹片或者木片来刮,不少人在厕筹上刻画精美的图案,以供权贵阶级使用,皇宫大内讲究一些,用布甚至绢之类的。
倒也不是没人想过用纸,但这年代纸张是非常昂贵的,都说穷文富武,但很多寒门士子连练字的纸张都没有。
再加上敬惜字纸的观念,朝廷又下发了惜纸令,就说县衙里那些书吏,每个月签字领取纸张,到了月底会清算,用了多少张,剩下多少张,都必须清清楚楚。
而刘宴呢,居然想让这些流民用上厕纸?
作为一个文人,用纸来擦屁股,这怕是一种变相的亵渎!
然而刘宴的前提也很清楚,这不是写字的纸,而是粗制滥造,成本极其低廉的草纸。
之所以要做草纸,是因为无论青虎堡还是流民营,他们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来擦屁股,会导致堵塞,也不利于沼气池的发酵,如果用草纸,那就解决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