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饮鸩止渴了。”他吩咐乔良道:“磨墨吧,朕这就拟旨,派青松往南境……”
乔良一声应和,拈起砚台边的墨条研磨。
皇帝却并未提笔的一丝。
乔良不敢多话,只暗中观察着他。
他慢慢从御案上起身,揉了揉眉心,说:“还是不拟旨了。青松刚刚丧妻丧子,心情难以平复,还是将青松传来,朕也好当面宽慰他。”
乔良停下磨墨的活计,小心翼翼地接一句话:“陛下慈父之心,真是让人动容。”
“慈父之心?”皇帝冷笑了一声,“朕这个父亲,做得可是相当失败。青枫行事低调,并未向朕讨要过多少封赏。这些年替朕奔波,也迟迟未封王。朕还没来得及多见他几面,他就这样……”
他不动声色地抹去眼角的湿润。
“朕记得他曾经向朕求过一件事,想娶个身份低微的商女。这事实在不合礼法,却是他生前唯一的愿望……”
乔良跟了上来,应和了一声:“是东市清心楼的黄茵黄姑娘。那姑娘奴婢听说过,虽是个商人,却也知书懂礼,是个好人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