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泣不成声地说完了最后几句话。窗子砰的一声关上了。
“唔!唔!!”拉基金笑着用含糊的声音说,“砍了令兄米钦卡一刀,还要让他一辈子记住。真是杀人不见血!”
阿辽沙一句话也不回答,就跟没有听见似的;他在拉基金身边快步行走,好像十分匆忙;他似乎出了神,只是机械地走着。拉基金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好像有人用手指触动了他的新伤疤似的。刚才他把阿辽沙带到格鲁申卡那里去的时候,预期的情况完全不是那样;结果却发生了跟他非常想看到的情况完全不同的事。
“他是波兰人,她的那位军官,”拉基金勉强自制着,又开口说起来,“再说他现在已经不是军官了,他在西伯利亚海关上当差,在靠中国的边境上。他大概是一个瘦弱的小波兰人。听说他已经丢了差使。是听说格鲁申卡现在有了钱,才回来的——全部的奥妙就在这里。”
阿辽沙还是仿佛没有听见。拉基金按捺不住了:
“怎么样,拯救了那个女罪人?”他对阿辽沙恶毒地笑着说,“把娼妇引上真理的路了?赶走了七个小鬼,是不是?你瞧我们这会儿正在期待着的奇迹竟在这里实现了!”
“住嘴吧,拉基金。”阿辽沙满心痛苦地回答说。
“那么你现在是为了刚才那二十五个卢布在‘看不起’我?意思是说把真正的朋友出卖了。可是实际上你不是基督,我也不是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