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果有些心疼,“可小姐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啊,那些粗衣麻布您怎么穿的习惯?以前你才换了点粗糙的料子身上就起疹子了。”
阮盼正在收拾书桌上的书卷,闻言抿唇道:“以前都过去了,往后咱们就是要过这样的苦日子,你也想想,现在还能安稳睡觉,已经不错了,等真的开始打仗了,大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更是数不清,到时候南下的南下,北上的北上,路上不知道要掉多少金银细软,所以咱们宁可不带,都换成有用的皮袄子,还能给公爹跟璞瑜的盔甲里多放点棉花。”
脆果鼻子发酸,“那老爷夫人怎么办呀,咱们去了安都,这辈子岂不是见不着了?”
阮盼眼眶也有些湿润,“是我这个女儿不孝,可是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留下来也是让人拿捏,去安都,还能拼一拼。”
纪璞瑜刚进门便听到了这话,脆果眼尖,“姑爷来了。”
纪璞瑜应了一声,走进她的卧房,两个人至今还是分房睡,因为没有拼出个前程,总觉得阮盼跟着他受委屈了,没想到现在越来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