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屿瞪大了眼睛,夸张地环顾四周:“世界上最残酷无情的催稿大魔王去哪儿了?快出来监督我画完这最后一张,可不能让我前功尽弃了!”
“可是……”我踌躇道。
“别可是可是的了,我肚子饿,你去厨房给我做夜宵。如果你不放心就陪我一起画完,明天我一定去医院乖乖接受治疗,好不好?”
看着他认真笃定的眼神,我只好妥协,去厨房下了一碗汤圆,端到他的桌边,静静地陪在一边等他画完。
五月的夜空星光璀璨,虚掩的窗外偶尔有一丝凉风吹来,吹散宫屿额上豆大的汗水。
“宫屿。”我轻轻叫他一声。
他没有抬头,依旧聚精会神地画着,问我:“怎么了?”
“告诉我,医生是怎么说的。要说实话,如果骗我我就辞职不干了,你爱找谁当你的责编就找谁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我:“轻微的扭伤。修养一个月就好了。”
“有没有纸笔,我现在草拟一份辞职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妥协,毫不在意的语气,说:“手腕韧带拉伤,医生说注意休息就好,是我自己没注意导致韧带发炎才变成这样,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