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这一点,我倒更敬重她呢。”我愤怒地说。
利提摩先生只是低了低头,好像在说:“是吗,先生?不过你还嫩着哩!”跟着又说了下去。
“简单地说吧,有一阵子,凡是她能用来伤害自己,或者伤害别人的东西,都得从她身上拿开。还得把她紧紧地关在屋子里。尽管这样,一天夜里,还是让她给跑掉了。有一扇窗户,是我亲手钉死的,可她使劲把窗格给弄开了,顺着蔓生在墙上的藤萝,攀滑到地上。打那以后,据我所知,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她的踪影,也没听到过她的消息。”
“她也许死了。”达特尔小姐笑着说,仿佛她可以朝那受害姑娘的尸体,踩上一脚似的。
“她也许投海自杀了,小姐,”利提摩回答说,这回他抓住对一个人说话的借口了,“很有可能。要不,她会得到那些船夫,或者是船夫的老婆孩子帮忙的。她喜欢跟下等人在一起,在海滩上,坐在他们的船旁跟他们聊天,达特尔小姐,她已经非常习惯。詹姆斯先生外出时,我曾看见她成天跟他们在一起混。她告诉那些小孩子说,她也是渔家女,许久以前,在她自己的国家,也像他们一样,在海滩上跑来跑去玩耍。这事有一次让詹姆斯先生知道后,惹得他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