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欢迎,计算师。”他生硬地说。
芬吉圆滚滚、肉乎乎的身躯挤进哈伦火柴盒一样的方正房间,带来一种奢靡的视觉冲击。在哈伦的故乡世纪95世纪,人们在室内装饰上奉行斯巴达风格的极简主义,哈伦本人也从来没有改换过口味。房间内金属管构建的椅子上还做出仿木纹的表面(尽管不是很成功)。房间的一角有一件小家具,跟本时代的装饰风格更是格格不入。
芬吉的目光马上被它吸引。
计算师伸出一只粗短的手指摸了摸,仿佛在测试它的材质。“这是什么东西做的?”
“木头,先生。”哈伦说。
“真品吗?真的木头?太惊人了!你的家乡世纪会用木头,对吗?”
“是的。”
“我明白了。在这方面上,我们没有硬性规定,技师。”他把刚才摸过木头的手指在裤缝上蹭了蹭,“不过我不知道,这种眷恋故乡世纪生活习惯的行为值不值得提倡。真正的永恒之人会适应周围任何世纪的环境。比如我记得,这五年中我大概只用能量导向器皿吃过一两次东西。”他叹了口气,“虽然我觉得食物接触各种材质表面很不干净,但我不会放弃适应的努力。我永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