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冷很一声:“唱歌也好,陪客也罢,还不是为你们赚银子?在我看来都是肮脏不堪,两者也没什么区别。”
这位姑娘耍起了小性子,那妇人似乎也奈何不得了,这小祖宗打不得骂不得,这琴技还如何教授?她也是喜爱这个天资聪颖的丫头,否则以她秦淮河第一琴师的名头,会纡尊降贵大晚上的来调教?
随着妇人的一声叹息,隔壁的琴声便戛然而止,窗外只剩下细如针尖却柔弱无骨的小雨击打着屋脊发出的簌簌声响。
在经过两年的变法之后,如今的大宋也算是日新月异歌舞升平,却也终究无法避免那些龌龊至极的恶事发生,这王家姑娘想来也是家逢变故之后才流落到烟花之地,虽说可怜,唐钰却也爱莫能助,毕竟京城内每一个青楼之后都矗立着一股势力,他在京城已然树敌不少,实在不宜再为了什么人而强出头。
其他人自是波澜不惊,也只有似乎感同身受的李韵儿面色之中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