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若不肯说我可治不了你的病,你看?”
路长风被瘙痒折磨的实在是没有办法,连最爱惜的胡须都扯下了将近一半,一咬牙一跺脚撂出了一句:“昨夜被人偷袭了!”
“在路家庄?”
“在大青山。”
“好……好……”沈方鹤哈哈大笑,“路老爷子爽快,敝人这就替路老爷子看病。”
沈方鹤大踏步走到后院,一伸手抓住第十二口缸沿,一较劲连水带缸举过了头顶。
“好!”
泡在缸中那些人齐声喝彩,这水缸加上水怕是有个几百斤,看沈郎中文质彬彬的一个斯文人竟能一把举起了,看得众人无不心服口服。
沈方鹤在众人的赞叹声中把那口缸移到了诊堂内,用手一指:“老爷子,请吧。”
古人有请君入瓮,这是请君入缸。
路长风身痒难当,也不管是瓮还是缸,一个纵身跃了进去,在水缸中只露出一颗满头白发的脑袋,长长的胡子飘在水面上像游来游去的蚯蚓。
沈方鹤坐在桌后,品着茶看着缸中的路长风,待路长风脸上现出了舒服的神色,才开口问道:“路老爷子,你为什么要去大青山顶?又为什么对石亭中的两人下杀手?”
路长风一惊,惊得差点站了起来,不解地问道:“先生怎知道……”
“嘿嘿,”沈方鹤冷冷一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路老爷子,你再仔细看看,昨晚石亭中的那人像不像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