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几百年的另一个游人又做了如下的评论:
尝腊月冲雪登岳,至御帐,云烟糢糊。至十八盘,天宇开霁,俯瞩山腰,犹有云霭。及下山,大雪如故。冬春之交,诸崖谷出烟雾,寒甚,初尚可指数,顷则叆叇蒙覆,尽失山形。少霁,溪壑林木及楼阁檐牙凝结冰花,珠络粉缀如画。尝于春时晨,观山半云布平密,绚烂一色,宛然倒看天宇。四月以后,山多蒸湿不可居。五六月亦寒,衣必绵,卧必炕,早暮如深秋。夏时暴雨,山半风激云涌,雷声电光,皆出其下,隐约见麓地,白波沆漭如海,顷忽云升岳巅,则上下皆雨。人饮诸崖水多泻,惟瑶池、白鹤、水帘、五花、玉女数泉甘美,元君祠东崖一窍,泉滴如珠,昼夜出一斛许,其味尤佳。[74]
穿“绵”这种双层单衣的想法听起来确实不错,但是一种神奇的帽子更适合这个地方。山下有人专门从事这种编织行业,他们从遍山的野草中选取合适的叶子,如荷叶等。这种材料编成的席子在冬天肯定让人暖和一些。可能它们在夏天还可以吸热。另一类材料,即暖草,其制作方法就不同了,必须将它们搓在一起,直至草茎中的纤维出来为止——这种做法是在《拾遗笔记》一书中记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