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谁都没回来。
慕容家没了,所有的流言蜚语也都随着鲜血的喷洒,随风散去。
靳月半垂着羽睫,面上无悲无喜,只是指尖一直沿着杯口绕圈圈,慢慢的、慢慢的绕着。杯盏越来越烫,渗入肌理的温度,亦是越来越高,终是灼了人心,烫到了骨子里。
“少夫人?”明珠担心的轻唤。
抬眸望着外头,生生将眼底翻涌的情绪压下,靳月苦笑两声,“好人不长命,人善被人欺!”
“少夫人?”霜枝从袖中摸出一小包花生,“奴婢随身带着,您要不要吃点?”
靳月拿了一颗花生,搁在掌心里半晌都没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一壳儿包两子,就像一母双胎,一个是他,一个是她。
“老管家,您到底是慕容家的什么人?”靳月低声问,没有抬头。
管家笑了笑,“老奴就是个好管闲事的,谁人都不是,要不然哪儿能活到现在呢?少夫人,您可千万别想歪了,老奴想多活几年。”
“我却是知道,那妾室生了两个孩子,长子、幼女!”靳月指尖稍稍用力,花生壳“咯嘣”一声碎裂,从内里蹦出两颗花生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