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超眼神复杂地注视着面前的年轻和尚:“所以,你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捣毁复阳花的种植?”
燃灭长叹一声,苦笑着说道:“在一些自闭者眼里,佛理是说不通的,人情人德更是成了他们口中的哄人的东西。全村上下每家每户齐配着刀枪,外县民众,即便是深受复阳花迫害,又怎能打得过他们?所以,很多事只有我来干。”
“我强烧了他们的庄稼,让这群梦想着利润翻翻的执迷者颗粒无收。他们记恨我,却也打不过我,只能忍着下半年再种。种了我就烧,烧后他们依然还要种,一来二回,这些人家在武侯那里欠下的贷逐渐还不上了,被催债的人洗劫一空后终于消停了下来。”
“我以为事情终于有了个了解。正准备重新踏上旅途之时,哪成想,这些人竟然先后犯起病来,皮肤红肿,浑身奇痒,口吐黑血,痛苦不堪。反复查验之下,才惊奇发觉,他们身上全都中了毒,只有这个地方才会有的一种毒。”
彭超:“复阳花的毒?”
燃灭不置可否:“复阳花在烘焙制作之时,会有一种毒烟产生,无意间吸染之后,久而久之慢慢积累在身体之内,最终才至此番场景。我接下来整整一年,几乎全都在为他们备药治疗。病轻者往往放血再生便可痊愈,病重者却得长期药石才能勉强镇压。虽是镇压,药物与毒相冲之下,不免还是让其皮肤受损,产生异变,犹如树皮蛇鳞,难看至极。而且这些人开始怕光,所以才整日藏在袍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