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坏连忙盘下土崖,就在大路之上等待。
杨阜琳悲愤之中,策马狂奔,不料马失前蹄,摔下马来,马儿被树枝戳破脖颈,不能再骑乘。杨阜琳一瘸一拐向前,却见一个少年执剑拦在路上。
杨阜琳道:“你?你不是那个……”
“不错,慈幼园的孤儿,曾受杨敦儒大人的恩泽。”
“吾不过书生,也无力再续慈幼园,深表歉意。”
“不需要了,我们为另谋生路,特来借公子的人头一用。”
杨阜琳仰天大笑:“我明白了,若是我的人头能够再续阿爷的遗愿,我何所惜此头。”
杨阜琳抽出长剑,道:“吾血谏时弊,不负少年头!”
三日后,秋细君到青龙坊沈爷的宅子,只见大堂摆了香案和几桌酒席,这是为秋细君摆设的场面。宅子中已经聚集了三十多名混混,皆是沈爷平日所收的小弟。廊下几桌则是几位香主身份的人,也都年纪轻轻,只是身强力壮,不似那些混混皆面黄肌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