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都选择去做一个消极逃避现实的人,”他又提到了具体问题,“去做一个不愿意竞争也不善于竞争的人,那么我们就等于是非常任性和自私地推卸自己的社会责任,把本该属于我们掌控的地盘和领域拱手让给别人。如果别人比我们优秀比我们善良那还好说,如果别人比我们还差劲还龌龊,那恐怕才是我们最大的罪过啊。沉默有时候是一种无声的反抗,但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恶劣的纵容,而且后者的影响要远大于前者……”
“回过头来我们再看权大还是法大的问题,”他继续认真地讲道,很像著名的法律专家在给大学新生授课,“其实就是吏治和法治的问题。法治搞得好不好,关键还在于吏治搞得好不好。一个国家或社会如果吏治搞不好,那法治肯定也好不了,这个道理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再深入地探讨下去,”苦笑过一声之后,他摇了一下头接着阐述道,大有不吐不快而又必须有所保留的意思,“那就远不是我们所能议论的事了,更不是我们所能影响或者左右的了。所以说啊,有些问题只能尽力而为并学会在恰当的时候适可而止,在历史的巨大洪流面前我们只能是乘势而起、顺势而为。目前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凭良心干活,对法律负责,并且还要经常性地反省自己。你,包括晓樱和白郡,你们现在都还年轻,才刚刚踏上社会,接触的事情还少,特别是对于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不太了解。不过呢,不管将来的社会怎么发展变化,也不管你们个人怎么进步,我觉得当你们面临一些人生的困惑和艰难时,可以参考一下鲁迅的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