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紧,凉凉道:“你会跟他走,是么?”
我回握他的手:“你想什么呢?我走了属于抗旨,还不得连累整个府里的人跟我一起遭罪啊。不过,你也不要怪我师父,他老人家只是担心我年纪小,会受委屈。我这几日一直在做他老人家的思想工作,可惜做不通,我想了想,想说服师父,如今只剩一个办法。”
他听到这里,已经没有方才那样紧张,问我:“什么办法?”
我道:“你就对师父说……”脸红了红,道,“你附耳过来。”
师父虽然离了佛门,却仍保留着佛门的习惯,除了日中一食,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房中静坐。我轻轻推门进去,示意无颜跟上来,总觉得此时的心态,有点近似于带自己的丑媳妇见公婆。
师父果真在蒲团上静坐,手畔点着一炉香,袅袅香烟中的画面,安静地让人不舍得打扰。
这二日总有府上的小丫头同我套近乎,拐弯抹角地打听我师父,其实每当替师父拒绝那些姑娘,我都会暗自为师父可惜。若师父是个寻常人家的公子,也该是风度翩翩,举世无双,却偏偏一入佛门深似海,救苦救难救众生,唯独不能救姑娘们出相思之苦。想想若是这十四年没有我,陪着师父的将会是青灯古佛,那还真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