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珊看见了抱琴姑姑脸上的诧异与害怕,继续哼笑了一声,道:“你这样看着本公主做什么?本公主说的又不是假话,不过是将一些不能随便言之的真话讲出来了而已。现在,知道父皇为什么只是疼爱煜儿,而没想过将储君之位交给煜儿的原因了吧,因为父皇也看出来了,他这个儿子就是那扶不上墙的阿斗,若真有一天上位了,恐怕这大周的江山就不是性殷的,而是她姓阮的了。看透真相的父皇,怎么可能会让母后真正如愿?所以啊,本公主才对母后说,让她别将父皇看的那般重,也别将父皇当成是最后的依靠,因为父皇若是真能依靠,当年先皇后也不可能会孤独惨死在凤仪宫。”
抱琴姑姑真的忍不住了,颤抖着声音阻止着:“我的公主哎!老奴求求您别再说这么可怕的话了;虽说这里是昭纯宫,没人敢将你的话传出去,可是毕竟隔墙有耳,老奴是真的怕、真的怕啊……”
看着吓的直哆嗦的抱琴姑姑,殷雪珊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好了,好歹也是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你的手中又不是没沾过无辜之人的血,怎么可能就被吓成了这个样子。罢了,你害怕听见,那就不说了。”
“谢公主体恤老奴。”
“你先别着急谢。”殷雪珊道,“我留意过母后的神情,她对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警惕,你伺候在母后的身边,又是她最相信的心腹,有的时候该替本公主说些什么话,想必不用本公主来教你,你自己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