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计得心烦意乱,抬头向窗外看看。这一看不要紧,老太太那张大白脸正趴在外面跟我结结实实的对了个眼。
还没等我叫出声,把脸冲墙的冯秦秦居然说话了:“以前我就是睡在这边,夏天天热我奶能给我扇一宿扇子……”
老太太还在戳在窗外,没发出一点动静,冯秦秦也没察觉到任何异样,仍自顾自的说:“我奶去世后我总能梦到她,站在窗户外头看我,就在这里,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她最怕我踢被子着凉了……”
我被她念道的寒毛根根倒竖。老太太还没走,我不敢提醒冯秦秦窗外有眼,但她的讲述让我的想象力跑偏了。我战战兢兢地小声问:“你奶长什么样啊?”
冯秦秦保持着姿势,很像依偎在某个人的怀中:“我奶头发全白了,还有点驼背。她脖子有风湿病,不敢扭头,看人的时候跟肩膀一块儿转,像个木偶似的可有意思了。”
冯秦秦回忆的很幸福,甚至冲淡了我的恐惧,我稍稍抬起头,眼睛看着老太太嘴上对着冯秦秦说:“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一个人死了放心不下他的孩子,变成鬼回来继续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