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社团在各大城市建立了分部。里昂、南特、里尔和马赛,都有人权社、烧炭党、自由人会。艾克斯有一个革命社团,名叫库古尔德会,前面我们已经提过。
在巴黎城郊,马尔索区闹腾的程度,不亚于圣安托万区,而学校激动的程度,也不亚于城郊各区。圣雅三特街的一家咖啡馆、马图兰-圣雅克街的七球台酒店,是大学生们的联络地点。ABC朋友会跟昂热城的互助社,以及艾克斯城的库克尔德会结盟。前边我们见过,朋友会的人常在穆赞咖啡馆聚会,这些年轻人也时常去蒙德图尔街附近,在一家名叫科林斯的酒楼相聚。那类聚会秘密进行,另一些聚会却尽量公开。从后来一次审讯记录的片段中,也可以判断出他们多么大胆:“那次会议在哪里举行的?”“在和平街。”“在谁家里?”“在大街上。”“几个分部参加?”“只有一个分部。”“哪一个?”“手工分部。”“谁是头儿?”“我。”“你太年轻了,一个人做不出向政府进攻的决定。你接受哪儿的指令?”“中央委员会。”
军队和民众一样内部挖空了,贝尔福、吕内维尔和埃皮纳勒等地后来发生的运动,都证明了这一点。人们对五十二团、五团、八团、三十八团和第二十轻骑团特别寄予希望。在勃艮第地区和南方城市中,都植了“自由树”,即给旗杆戴上一顶革命红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