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令卿只是小时候从母亲口中对父亲有些模糊的印象。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忘却的往事还未曾完全回到他的记忆中。此刻见柴公子对父亲韩策风如此敬重,心中也颇有所感,对柴公子更加感念,当下抱拳行礼:“多谢柴公子了!”
柴公子抱拳回礼:“兄台怎么称呼?”韩令卿一身褴褛,满脸胡须,看上去颇为落拓,可他说话的语气却似极力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一般。
“我也姓韩,是韩大人的——远方亲戚。”他草草地答道。
柴公子抱起少年:“韩兄,你跟我一起出去吧。”
“柴公子先离开吧。”韩令卿摇头拒绝,他不能就这么离开,他现在不是柔弱无力任人宰割的小孩子,这么多年来不能释怀的,那个女人欠他的,他都要一并收回来。
柴公子虽然微微惊讶,但也未曾多问,向韩令卿点点头:“韩兄保重!”。
犀角所照的墙壁,薄如蝉翼纸张。柴公子抱起小孩子,轻松地破墙而出。
韩令卿躺在地上,感受冰凉潮湿与呼吸困难的痛苦,这是他曾经住过好多年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旧地重游,他才发现,那种让人绝望的湿冷与压抑,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永不会忘。
不多时,铁牢的铁索哗啦啦地又响了,似乎有人刻意放轻了动作,慢慢地打开了门。
进来的人,竟然是她——容貌极美,眉间一颗胭脂记,正是去而复返的媚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