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哎哟”一声,揉着腰道:“好狠心,这么用劲掐。我是说真的呢,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喜欢你们这样的性子。”
合着他就是那绝顶聪明的人,我是笨瓜么?这回我可真是恼了,哼了一声,打算学学他以前的样子,拂袖而去。
“小末,我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他笑嘻嘻地拉着我的手,我气呼呼地使劲抽手,他缠着不放手,顺杆爬一样连我胳膊都搂住了,我又羞又恼,却拿他没辙。
他凑到我耳边,幽幽怨怨地像个小媳妇,“和你在一起好几年,都没能让你喜欢我,小末,我才是真笨,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心尖处软软地一酥,气,顿时消了。
他又在我耳畔软软地道:“一直都是你气我,将我气得半死,自己却跟没事人一样。你自己摸摸良心,是也不是?”
他不提,我粗枝大叶的也没仔细回想过。过去,的确是我时不时将他气得翻白眼,硬邦邦地拂袖而去。当时,我还不明白,他为何气恼,今日再想,也忍俊不禁。谁让他什么都不说,整日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子,哪能知道他想什么,气什么?
到了“一衣不舍”,师父负手站在台阶前,深吸了一口气,抬步上了台阶。我觉得师父这架势颇有些破釜沉舟的味道,一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