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赛、骗子。
垃圾、废物。
然后江非寒忽然出现了,他就像一束光,像一个视察凡间的天使,金光璀璨地落在她面前。她以为他是来救她的,喜不自胜地扑上去。
然而她却没有碰到江非寒。她的手穿过他的身体,抓了个空。他悲悯又冷淡地看着她。他说,他和她毫无关系。
像是一把短匕,狠狠扎进她的心里,匕首上又次第生出层叠嶙峋的倒刺。
好痛。
白一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输液室里很安静,她动了动手,正打着吊针,药水从上头滴滴答答地落下来,灌进她的血脉。
沈骆迟坐在一边,发现她醒了,也没什么表情。
“感觉好点儿没?”
白一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
于是沈骆迟继续说:“医生说是心理疾病引起的急性焦虑症,已经没事了。”
白一直起身,跟个老爷爷一样皱着眉坐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
“生活真像一盘围棋啊。”
沈骆迟不晓得她这莫名其妙的感慨又是从何而来,面无表情地说:“你怎么不说像象棋?”
“我不会下围棋。”
沈骆迟:“……”
白一还在神神道道地继续感慨:“象棋就更不如了。象棋里有对象,我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