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很挤,比从家到县城的车还挤,在那辆车上还能坐一下,在这辆车上就是奢望了,基本上挤上去什么样就什么样了。挨着红莲的是一个老头,一身的臭味,还有一身的烟草味。红莲恶心得只想哕,令她更想哕的是自己还不得不紧紧地跟他挤在一起,不光这样,还有身子,坐不下去也站不直溜,时间一长就这酸那痛的没个得劲的地儿,可也只能忍着。
老头开始很受用,时间长了也受不了了,说,妹子,你动一点中不中?
红莲没说话也没动,因为根本动不了。
老头无奈,半天叹了口气,唉,真挤啊!就有人接口,还没人家说的挤哩。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女人埋怨,说真倒霉,我都被挤流产了。另一个女人说,你挤流产了算个啥?我?被人家挤怀孕了!车厢里轰地爆发出热烈的大笑来,几乎要把车顶掀翻了。
大家一笑,老头的胆子壮起来,说,没事,?挤唻,能叫我挤怀孕那才叫本事哩!
大家一听又是一阵大笑。
老头的话也把红莲逗笑了,就不觉得老头那么惹人嫌了。红莲心里一放松身子随着放松了,再随着车摇晃摇晃慢慢发现不那么难受了,不过她也发现她几乎在老头怀里了。红莲的脸不由一红,正了正身子,可是过不了多久又依然故我了。红莲偷眼看了看根本没人注意这些,也就顺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