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在香港只待一两天,却这么长时间才回来,进了家门没多久又要出去,说好会回来又彻夜不归……我都没有说什么,跟你闹着玩,你还不乐意了!”陈溪夹着哭腔低声喃语,眼圈开始发红。
方浩儒觉得自己的头真的要疼了,他勉强压制着蠢蠢欲动的火气,调整态度想尽量做好收场:“我要是不吓唬你,你就不肯好好睡觉——赶紧睡吧啊!我今天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你一会儿睡够了再过来书房找我……”
方浩儒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如何脱身的,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眨眼工夫便全部失忆了,满脑子都是想赶紧给何艳彩打个电话,至少报声平安,将她从惶恐中解救出来。他对着自己辩解——这么做不是出于感情,凭良心而已,不该这样折磨一个无辜的女人。
他一只手刚关上书房的门,另一只手便掏出手机,找出何艳彩的号码时犹豫了一下——她会不会也正在睡觉?想想又觉应该不会,他猜测她现在应是寝食难安,于是按了拨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