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坚露出诧异的神情,但听见她自我开脱的生硬理由忍不住低低冷笑了一声,“我原本就没想要?”
“当然!”梅施的声音都拔了尖,鲁莽地打断了阮廷坚的话,她现在尤其不能听阮廷坚说重视这个孩子或者对孩子曾经的存在多么惊喜,她受不了!“你如果想和我生孩子,怎么会那么对我爸爸,那么对国元?!”她像就快淹死时抓住了救生圈,把一切错误都推到他身上,“怎么会背着我,和你的初恋情人、私生子乐呵呵地团聚?你真卑鄙,你害了梅家,骗了我,还要假装自己是大善人!对我爸已经尽力了,对这个孩子痛心疾首,错的全是我!放心吧,全天下都会夸你是仁至义尽的好男人的!快去和姓贺的破镜重圆吧,别在这儿演戏了!”
阮廷坚缓缓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听她说,梅施被他散发的恼意镇住,也再没力气怒骂,空洞地看着脊背异常挺直的他。
他突然笑了,梅施觉得这简直像喝了仇人血以后的笑容。“我觉得你说的都对。”
他这么容易就承认了,反而让她一下子不知所措,他转身离开,梅施觉得,他……再也不会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