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要说的话生生又咽了下去。
红光中,不见江源,却见一头高大的年轻白狐,眉眼细长,毛色光洁,正端着酒杯俯身看着他。
公蛎的手抖了一下,忙将酒杯放在桌上,道:“在下不胜酒力,让公子见笑了。”
白狐的影子瞬间隐去,只见江源——或者白狐微微笑道:“如此,兄长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们明日巳时一刻再见。”
头又开始剧烈地疼起来。公蛎不敢表露出分毫惊诧,强颜欢笑道:“多谢江公子款待。”
出得门去,楼下酬谢道贺者的宴席已经撤去,大腹便便的掌柜正在指挥伙计们收拾家什,公蛎同他说了几句道贺的话,趔趄着走了出去。
门口的冷风一吹,脑袋轻松了一些,原本阴翳的视线清晰了许多。公蛎伸了个懒腰,茫然地朝街口望去。
大雪纷飞,街上的行人同夏日相比少了许多。流云飞渡门前,一个身怀六甲的美貌妇人刚买了胭脂水粉出来,身边一个衣着华美的黑壮男子,一边嘘寒问暖,一边搀扶她小心地登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