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香又臭的,姜绥绥实在没憋住,把药碗往顾昭鹤怀里一塞,褐色的药汁淌了他一身,然后忙蹲旁边干呕起来。
好巧不巧的,庞管事又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总是让人误会的时候出现了。他看见姜绥绥在一个劲儿地干呕,整个人都呆住了,看了看同样不知所措的小丫鬟,又看了看顾昭鹤,悬在空中没敢踩下去的脚犹豫了好半天,不知道是该过去问问,还是先溜为好。
一大早的,这都是些什么烂事儿!
“顾昭鹤,你存心的吧!”
姜绥绥也没吃东西,蹲地上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来,反倒把自己折腾得面无血色。估计顾昭鹤也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想要伸手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却被拍开了。
她吐得脸色发白,猛然起身的时候眼前发黑,整个人差点直接栽到地上,好在是被扶住了。
“你大清早的为什么要给我送药?”她现在是身心俱疲,待站稳了身形便不动声色地推开了跟前的男人,揉着太阳穴,颇有几分焦头烂额地开口问道,“你当大夫还当上瘾了不成?”
送药的那个小丫鬟见状,把托盘往怀里一抱,踮着脚尖悄悄地溜到了庞管事身边,躲在庞管事略有几分雄伟壮硕的身躯后边看自家姑娘和顾画师的年度大戏。
顾昭鹤没想到这姑娘起床气这么大,又被她怼了好几句,没忍住轻笑出声,直到姜绥绥一个眼神杀过来,他才回过劲儿,觉得自己笑得过于放肆了,然后右手握拳抵住鼻尖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一声,待开口的时候,言语里竟十分诡异地带了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