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班列车即将进站,黑色的隧道里传来雄厚的回音,迫使站台边缘处的人们往后靠了靠。
两人留下了各自的手机号码,乔麦打趣告诉季海滨,昨天是她在那家居酒屋打工的最后一天,如果以后要找她,去那家居酒屋是没用的。
季海滨看着手掌心的那串号码笑了笑,装模作样地告诉她,她想多了。
列车门缓缓关闭,乔麦站在门口和季海滨隔窗相望,相互挥了挥手。
关东煮微微沸腾着,外围的玻璃罩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在紧挨着的保温箱里,串烧和炸物流淌着娇艳欲滴的浓色酱汁;一旁热饮柜里的咖啡和奶茶在这样炎热的季节里被冷漠以待,而各类冰镇饮料和乳制品都被买空,店员正马不停蹄地补货。
不时有拖着行李箱的男男女女走进便利店,大多是刚刚来到这座城市的游客,对于还没摸清东京底细的他们而言,24小时营业的罗森和全家变成了最有安全感的空间。
杜安宁正坐在便利店的窗边吃着第三根冰激凌,一看到季海滨屋子里的灯亮了,便立刻冲了回来。
“马费呢?”季海滨看到在玄关处换鞋的只有杜安宁一个人。
面对这个提问,杜小姐的脸上挂满问号:“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你们不是一起去了银座吗?”
“但我们一出银座地铁站就走散了。”
季海滨露出完全不相信的眼光,杜安宁无奈地叹气:“我保证不是故意把他甩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