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青年爱国僧最后大声疾呼:“僧青年同志们,大家携手上前线,为着悲心的激发,为了正义与自由,为了争取民族的生存,为了光大佛教的前途,为了解脱人类的痛苦,不惜自我的牺牲,消灭日本军阀,实现和平安乐的世界。走!”[20]
总的说来,民国宗教界的入世达变,是一种积极的主动求变,并不全然是外力逼迫的结果。它正说明了民国宗教界人士对现代宗教发展规律——参与社会的进步活动而变革发展——的适时把握和对由此而来的宗教与社会关系的重视,这种把握和重视的意义是应当肯定的。
它使民国宗教真正成为一种“人间宗教”。它关心世事,参与人们的各种活动,并在其中发挥积极作用,这有利于扩大自身的影响,有利于其各项事业的发展。
它还有利于民国人士辩证地看问题,直观地认识宗教与迷信的不同本质。因为某种文化的内质,只有在其实践活动中才最易使人弄清,对其进行静止的研究,很容易得出片面的结论。通过对社会上宗教与迷信活动的比较,多数人始知二者有着很大的不同。首先,宗教有不把相对的视为绝对的,如不把受限制的东西或人视为绝对权威、视为神灵的一面,而迷信则把相对的东西或人视为绝对权威、视为神灵,并要求人们盲从盲信。其次,宗教有增长智慧、助人为善,使人道德水平提高的一面,而迷信助长愚昧、邪念,使人的素质全面下降。最后,宗教有使人超脱名利,精神境界提高的一面,而迷信使人迷恋私利,连求神拜佛都带着功利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