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周大神,你不会是真神经了吧,怎么跟傻了似的,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报仇。”
我说:“周青岸欺负我了,报仇?你敢么?”
我一句话说完,他利马没屁了,胡乱摸着自己的大脑袋,傻呵呵地对我说:“不是不敢,是不能,毕竟他是老师,我得尊敬他不是么?”然后,他翻过栅栏,双手吊在突出来的水泥板上,使自己与地面的距离缩短到只有一两米的样子,跳到我的面前来。
他在我面前一尺远的地方站定,弓身将嘴巴贴在我的耳朵上说:“其实我是可以替你报仇的。”
说着话他变戏法一般从背后掏出一支圆规在我的眼前晃三晃,“咱们去扎他汽车怎么样?”
不由分说,他已经拉起我的手,快速朝着教学楼后的停车场走去。
周青岸的小车藏在众多高贵的私家车里显得像个瘪三,无论个头和光泽都不值一提,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格外好找。就算它跟别的汽车差不多,我想要找到它对于我来说也不算是什么难事,毕竟早上我是眼睁睁地看着周青岸把它停在A区左边第三个位置上的。
周青岸贼头贼脑地环顾四周,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周大神,你负责望风,如果看见有人来了,你就咳嗽一声!”
结果那一天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咳嗽,而是在他跟大马猴似的蹲在地上拿圆规对准车轮的时候,抬起腿来在他高耸的屁股上狠狠来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