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傅青淮打了个冷战,原来后背湿了一些。
回房她便喊道:“三元,叫人去给我抬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傅家这个小院里谁都没发现,一道黑影在屋顶疾驰而去。
卫作然听了属下一字不落地回禀,玩味笑道:“他真这样说?”
“千真万确,拿您当虎皮,您看要不属下去警告一二?”
“不必你,我去找点儿乐子。”
别看傅青淮刚才在外边慷慨激昂,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方才与傅与业对峙用了太多心力,热水注满浴桶,她一进去就舒服的要睡着。
“三元,你们去歇息吧,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她不是男人,却要伪装男人,从小到大都不要人伺候,只有皖嬷嬷跟甄氏能近她的身。
三元是七岁就跟她的书童,对于傅青淮的习惯很熟悉,他在外间怕傅青淮听不见,高声回了是。
正房周围就彻底安静了,只有傅青淮时不时撩水的声音。
有门打开的声音,傅青淮机敏地睁开眼,但是并没多想。
“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我?”
脚步声未停。
傅青淮连忙伸手拿过束胸长布,心中惊疑起来。
连擦身都顾不得,刚直起身要缠胸,屏风后绕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