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文一生都致力于精神分裂症的治疗工作。他创设了一套独特的方法管理病房,特别强调良好人际关系的建立,认为患者在病房里的日常生活和社会互动甚至要比和治疗师在一起的治疗互动来得更加重要,因而也要求护士们对患者始终保持亲切和关心。那时候缺乏现代的医药技术,沙利文就使用酒精饮料来代替麻醉药品,以放松患者的自我系统,使他们更加容易改变。
(三)释梦
沙利文同意经典精神分析所说的,人在深度睡眠时会在某种程度上放松对自我系统的防御,并提供了把清醒时淤积的紧张释放出来的机会。不过,沙利文并不认为梦是了解人格的丰富信息来源,因为他觉得一旦清醒过来,自我系统就再生了,所以解析梦的潜在内容是徒劳无益的。
(四)阻抗、移情和反移情
和霍妮一样,沙利文对弗洛伊德的阻抗概念也进行了重新的定义。他同意自我系统在不断地抵抗治疗目标的完成,但他并不认为这是为了维护本我的不法冲动,而把它解释为一种降低焦虑的努力。对于弗洛伊德相当强调的移情,沙利文持反对意见,他认为移情关系根本就是一种错误的人际知觉,恰恰是患者应该学会抛弃的。他不曾提到过反移情,但是他警告,治疗师持有某种刻板印象是很危险的,所以经常对自己进行分析是很有必要的。总之,沙利文强调,治疗师的基本义务是使患者在治疗中获益,而非满足自身的需要。另外,他也认识到当时的精神病学还远不科学,临床工作者普遍缺乏理论和方法学的指导,因此要做出疗效显著的心理治疗是相当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