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太后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哑声道:“水梧自哀家进宫以来就陪在哀家身边,这么多年,哀家早当她是亲姐姐了。她去得这么突然,让哀家一点准备都没有,哀家到现在都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沈青砂握着她的手,安静地听这个大晏最尊贵的女人絮絮说着心底的悲伤。此时此刻,在沈青砂眼里,她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只是一个刚过不惑之年却憔悴如斯的普通妇人。
良久,太后终是精神不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孙冶临取下针,收拾好药箱对一旁的沈青砂道:“一会儿我开一服药,让人熬好了送来。”
“奴婢送孙太医出去。”沈青砂也跟着站起来。
走出院门,孙冶临停下脚步,“司琴姑娘,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人。”沈青砂点点头,看看四周,这才掏出那方帕子递过去,然后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帕子上的血字更黑了,将帕子凑到鼻下闻了闻,孙冶临面色有些凝重,“这帕子我带回太医院仔细研究一下,这毒似乎不那么简单,李嬷嬷一定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