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怎么回事?”
荔枝道:“才走了几十步远就不肯走了,秤砣一样地往下坠。
奴婢两个不放她,只说误了大事二爷不饶我们,定要拖她到二门去。
她便哭了,说肚子疼,我们便陪着她去寻厕屋,一进去就不出来……
许久才鬼鬼祟祟地出来,顺着墙根一溜烟跑了,我们装作没看见,待到她走远了方才跟了上去……
特为敲了门,把三老爷给惊动了,分分明明都是假话。
真难为那位呢,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这样折腾。”
林谨容叹了口气:“都是闲的。”
荔枝就小声道:“奴婢巴不得她可劲儿地折腾出丑才好。”
看看陆缄那样子,简直已经是生气难堪到了极点。
再多的情分,又经得住几次折腾?不是越折腾越淡么?
虽则昨日老太爷说要重新分工,但在新的安排下来之前,林谨容照例还是要去宋氏那边的。
宋氏婆媳倒也真难得,哪怕是才遭了重创,也不曾偷懒耍滑,托病逃避,对着下人照旧的满面春风,威严并重,认认真真。
只见了林谨容,虽然还能挤出笑来,但真是亲热不起来了。
林谨容也不管她们,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坐了,不多事,不生事,只尽自己该尽的职责。
事情理到一半,肖嬷嬷进来,贴在宋氏耳边轻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