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别在这里给我卖嘴了,”她的脸上终于又开始带点轻轻的笑意了,恍如严寒过后的第一缕春风,她觉得那是她对他的一种额外赏赐,因而笑得并不是多慷慨,多大方,“话说得再好,也不能拿来当饭吃,也不能拿来当包包用,更不能拿来当金子戴。”
她故意把“包包”和“金子”两个字说得特别腻歪人,特别有诱惑力,希望能换取他的爱意和开心,可是他好像并没有及时地领她的情和会她的意,他的心其实烦着呢。
“我郑重其事地问你一句,”他颇为认真地说道,好像要和她翻脸了,“你还和我一块去看俺大姑夫吗?”
“什么,你还要我去?”她像是突然被大头针扎了一样,又莫名其妙地坐起来喊道,腚压着床,一脸让人讨厌的萌萌的样子,同时还带着几分不该有的委屈和恼火,“我为什么要去?”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住院的是恁大姑夫,”她终于说实话了,也不怕得罪他了,反正量他也翻不了天,“又不是俺大姑夫,是你觉得和他亲,又不是我觉得和他亲,我傻乎乎地跑去干嘛?”
“噢,恁家的亲戚稍微有点小事,哪怕是屁大的事,我哪回不是屁颠屁颠地和你一块去看望?”他一边忍不住和她讲着传说中绝对不能和媳妇讲的,事实上也绝对不能和媳妇讲的道理,一边又清楚地感觉到这样做只会起到反作用,因此心里气得特别难受,“怎么一轮到俺家的亲戚有事,你就不让我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