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的姑姑陈琮英(任弼时夫人)找到陈掖贤,送他到人民大学外交系读书。但他毕业后却未能从事外交工作,原因说来有点可笑,只因个人卫生太差,不修边幅,甚至蓬头垢面。他被分配到一所学校教书。在以后的工作中,应该说组织上对这位烈士子女还是多有照顾,但他有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致命的弱点:自己管理不了自己的个人卫生和每月几十元的工资。屋内被子从来不叠,烟蒂遍地;钱总是上半月大花,后半月借债。组织上只好派人与之同住一屋,帮助整理卫生,并帮管开支。后来甚至到了这种程度:每月工资发下,代管者先替他还债,再买饭票,再分成四份零花钱,每周给一份。但这样仍是管不住,他竟把饭票又兑成现钱去喝酒。一次他四五天未露面,原来是没钱吃饭,饿在床上不能动了。婚姻也不理想,结了离,离了又复,家事常吵吵闹闹,最后的结局是自缢身亡。这真是一个让人心酸的故事。
陈掖贤血统不是不好,烈士后代;组织上也不是不关照,可谓无微不至;本人智力也不差,教学工作还颇受称道。但为何竟是这样的下场呢?是最基本的生存能力、生活能力过不了关!而这个能力又不是学校、社会、组织上能包办的,它只有从小教育,而且只有通过家庭教育才能得到。赵一曼烈士在遗书中已经预感到这种没有尽到教育责任的遗憾。这种情况如果烈士九泉之下有知,一颗母爱之心不知又该受怎样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