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述这两个方面来看, 20世纪以来,尤其是近50年的当代西方心灵哲学研究,的确存在着具有重要意义的根本问题,而只要这些研究者意识不到这些问题的存在,其不断推进的研究进程就不可能取得根本性突破、得出真正恰当的研究结论。
当然,实事求是地说,并不是当代西方的所有心灵哲学家都完全专注于对自然科学的研究或者对其结论进行“平移”,因而都没有意识到其研究在哲学层次上存在着具有根本性的问题。不仅在当代西方颇具影响力的心灵哲学家约翰·海尔曾经明确指出“在保持了多年的怀疑态度之后,我终于确信与心灵有关的根本性哲学问题依然是一些形而上学方面的问题,……更加具体地说,这些基本问题都是一些存在论方面的问题”,“心灵哲学之中出现的困难问题……归根结底都是形而上学问题。……对于心灵哲学来说,严肃的本体论是非常重要的”[55];而约翰·塞尔更是十分明确地指出“要批判并克服各种在心灵研究之中处于支配地位的、包括唯物主义和二元论在内的传统”,甚至针对持这些理论传统的心灵哲学家非常尖锐地批评说,“在打算论述某种看来很愚蠢的事情的时候,著作家们很少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他们通常都是运用一些文体修辞方面的手段来回避必须直接阐述的事情。其中最明显的手段就是以根本不着边际的废话来含糊其词”[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