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垂文轻瞥了眼不远处的身影,收回目光,微微颔首:“好。”
棋局开始时,车队再度上了路。
无需鞍前马后地伺候,安清若落得开心,二皇子亦暗暗松了口气。
真不知这般安排,是在惩罚对方,还是在为难自己。
这才几天啊,他全身上下已经多处受伤,再这样下去,怕是早晚要出大事。
可松口放过对方吧?又不甘心。
夏侯昭落下一枚白子,悄悄乜了眼蹲坐于车尾的女子。
倒是个没心没肺地,一有空就抱着她那个破册子,也不知在埋头写写画画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小官的庶女,竟是识字的吗……
“咳。”
“呃?”
“若是继续看下去,这局,基本上就能定下输赢了。”段垂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怎么可能!”夏侯昭忙仔细观察起棋局来,一面想着力挽狂澜地对策,一面略支吾地辩驳道,“我、我没看什么,一直在思考,只是长时间不下,手生了一点而已,你、你别催……”